多年以前,那个来公司实习的大学生也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在下属斥骂她无用,哭得一塌糊涂时,他好心地安慰了她几句,便使她遐想浮翩,自此以为他对她有别的感情,常常打电话,发短信,他不忍苛责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孩子,后来才会愈演愈烈,他若关机,她索性跑到他住的楼下,一站就是一夜。
那段时间,紫末对他的态度刚刚好了一些,因为深夜的电话,又搬起面孔来。他没朝吃醋这方面想,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紫末是因为心里想着淮扬,不喜欢他的触碰,当她搬到另一间卧室后,他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如此,但若是淮扬,那个小女孩绝无任何机会,淮扬不会对紫末以外的女人和颜悦色。他曾经认为淮扬那样是错的,然而公司里太多婚姻失败的男人,起初都是因为对女人心软,渐渐发展成其他的关系,背叛自己的妻子。就如紫末所说的,今天是见面,握手,哪天,也许就是接吻,上床。如不能拒绝接受女人的所有要求,他又如何能向紫末证明自己哪天不会出轨?
除此之外,婆媳关系也如此,母亲以前总勉强紫末穿一些奇怪的衣服,迎合她的怪趣味,紫末要上班,总不能穿着母亲送的那些衣服去开会,见客户。那时,他只觉得这是小事,不理会就好,谁想到母亲不愉快,总向紫末发难,婆媳关系越来越僵。
他一直认为,他与紫末的婚姻中最大的问题是因为她爱着淮扬,对自己却没有友情之外的任何感情。
然而,婚姻不就是生活,生活不就是小事汇集,不就是应当以小见大,知微而见著么?
他懊恼地将脸沉进水里,又仰起头,站立起擦净身体。客厅只有江美韵,她坐在沙发上给童童织毛衣,神情平和,状似消气了。
“紫末呢?还没出来?”
“早出来了,在童童房间呢。”
自辉和紫末吵架时,童童早在床上翻过了几个身。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原木色儿童床的床头挂了一只塞得鼓鼓的长圣诞袜,地板上还零零落落地摆着崭新的玩具。台灯射出的昏黄而温暖的灯光,照着童童无忧的睡脸。
江紫末坐到床边,抚摸着童童浓密的头发,柔软得不可思议。
小嘴抿着,双颊红扑扑的,肉嘟嘟的,江紫末知道他长大后脸颊上的肉肉都会消失,成一张刀削的瘦脸,头发会剪短,长得跟淮扬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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