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一结束,苏言便匆忙从暗门回到了承永殿。
君于远一踏入,便见她眉宇间噙着一分心焦,在殿内来回踱步。
一见他,苏言立刻迎面而来,神色|欲言又止。
君于远抬手挥退了宫侍,大内总管轻轻地关上了殿门,霎时间宽敞空荡的大殿只剩下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许久,只闻苏言轻轻叹息:“皇上,世家之事尚未安排妥当,此时立后甚为不妥。”
听罢,君于远双眉轻蹙,抬手抚上她肩头落下的一束乌发,淡淡道:“谢家已灭,江家将要前往玉溪之东,剩下的两家不足为患。到时朕分赏郑家与伊家几个虚职,把他们的子息牢牢抓在手里,谅他们也没有天大的胆子敢忤逆朕。”
顿了顿,他又低低叹道:“言儿此话,莫非是不愿作朕的皇后,与朕比肩而立?”
苏言沉默了,半晌却开口问了其它不相关的事:“后宫两位奉仪,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君于远眼底微沉,对她没有正面回答略感不悦:“言儿只需要告诉朕,可愿成为朕的皇后,母仪天下?”
见苏言不语,他抿起唇,暗暗平复了胸口骤然涌起的焦躁,如愿地告知了她答案:“林奉仪诚心向佛,愿前往国安寺,长伴青灯,了却此生。至于宁月荷,勾结御前侍卫陈瑾谋害言儿,正欲交由大理寺审理。”
苏言一怔,急急唤道:“皇上——”
林菱或许不愿就此遣返本家,这才被迫前往国安寺暂且安顿。
只是宁奉仪的勾结之罪,足以判为死罪,甚至有诛九族之嫌。这样的惩罚,不免太过于严厉了。
“宁奉仪曾提醒了臣妾,又并未参与陈瑾的谋划……”
她并非心软,可是这些深宫女子不过是颗可怜的棋子,又何苦为难她们?
君于远以眼神止住了苏言接下来的话:“先生曾言,妇人之仁不可有,言儿莫不是忘记了?”
苏言一时语塞,确实,宁月荷最后的提醒,不像是想要搭救,而是要令当时的她愈发迷惑,反倒没有将注意力转移到陈瑾身上。若非君于远的警醒,她险些因此而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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