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容，从他的笑容里，钱梦久可以看到他的自信，这一时间钱梦久彷佛感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天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和柳八苟等人在后头推着才能前进的少年读书郎，而是一个能够扛起大唐王朝数千人生死的君主。
现在听李轩说话，就能够从他的话里感受到庞大的自信以及坚定，以至于让钱梦久相信他是真的可以带领自己这群人逃离此地，活着回到黄竹山的。
因此钱梦久把心中的诸多疑问深埋在心里，没有再问出第二个问题。
不仅仅是钱梦久此时感触颇大，实际上就算是曾子文也是感受到了此时此刻的李轩和以往的李轩有着不同，但是曾子文和李轩接触的时间毕竟不算太长，没有钱梦久的感触那么深，他只是觉得，这个李轩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山沟皇帝，但是从现在的神态和果断来看，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山沟皇帝。
也许，跟着这样的人，自己说不准还真能立下一份功勋，哪怕最后失败了，但是史书上说不准都能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兴许会写：“正德年间，正泰李轩举旗抗明，麾下文臣武将无数，其悍将曾子文率军纵横数省，陷城百座，世人皆畏之……”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也许只能在地方县志上留下片言只语，如：正德年间，李家村李轩蛊惑山野愚民谋逆，县令苏家康率兵击之，李逆兵败自刎，从者死伤无数。
而他曾子文，就是这个从者！
没错，他给自己预料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成为大反贼的将军而死，一个是成为名不经穿的小反贼而死，这两个结局都是以大唐王朝的覆灭作为基础。
至于说成功，说实话曾子文从来就没有幻想过有这种可能性。
他不是方东全、黄学仁，王单旭这些大字不识，一辈子只在大山里打转，缺乏见识的土匪头子，也不是柳八苟，钱梦久这些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要做白日梦的人，他自诩还是比较理智，并且看得清现实的。
这个山沟沟里的大唐王朝，运气好了顶多就是掀起一番风浪席卷周围府县，运气不好的话被明军一下子就给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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