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看了他的样子,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想插嘴,想说就说,别摆出一幅拉屎不出的样子!”
陈潜一怔,心想这位受过皇室严格训练的嬷嬷也会间或的爆粗口?他未免做了个吃惊的样子,刚想开口,林嬷嬷却道:“如果没话说了,我就讲了,别再插嘴啊!”
陈潜哭笑不得,心中却有一点儿温暖,林嬷嬷的话语,让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老祖母,骂人的时候,都带着丝丝温暖,对他来说,这位林嬷嬷比陈府的老祖宗更让他感觉亲近,虽则,以前的自己是有点儿怕她的。
林嬷嬷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那个时候,你的母亲与老祖宗的外甥女刘代雅并称京城两美,在京城闺秀之中,可是极出挑的,而且,两人又是手帕之交,当两人出游之时,尽管仆役无数,但京城之内的公子哥儿,却想尽了办法或混入仆役之中,或假扮成和尚道士,甚至不惜剔掉头发,为我就是见小姐一面……”
林嬷嬷说着说着,看见陈潜满脸着急之色,嘴唇动来动去,分明是有话想说,却不敢开口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说吧,说吧!”
陈潜迟疑半晌,终问道:“嬷嬷,您所说的这位刘代雅,不就是我的二娘吧?”
林嬷嬷回望他一眼,点了点头。
当年亲如姐妹的手帕之交,却嫁了同一个人,成为生死仇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陈潜心中感叹,却忍不住道:“我那父亲大人,也太有艳福了吧?”
林嬷嬷抬着老眼望了他一眼:“少爷,你也染上了姑爷的风流之气?”
陈潜忽然间明白这些嬷嬷为什么都不喜欢开口说话了,那是因为,很明显的,嬷嬷们武功虽高,但都没有受过人伦礼仪训练,一开口,就会直指中心,得罪了人都不自知,也许,这也是李皇后特意叫人如此的吧,让她们除了武功一门技巧,就不能以其它的本领在贵族上层中生存,让她们不得不依附于她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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