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二十五天，以某人年富力强的身体状况推断，好像应该需要了。
“最后，这个合同很重要，我这几天都没有心思考虑除它以外的事情。”
“哦。”一阵冷风从门缝吹进来，沐沐打了个寒战，声音有些发抖。“鉴于的你理由很充分，我允许你放下电话，专心工作了。”
“……你在发抖吗？没生火吗？”
“煤用完了，剩下一点柴，我打算明天再用。”她当然不敢告诉他，她把剩下的煤都给学生宿舍用了。
“去把火生了，察雅今晚会降温……万一你冻死了，我投资在你们图书室的钱，谁还？”
“……”
提起还债的事，沐沐忽然有点热了。
清晨，风停了，雪停了，炉子里的火也只剩下火星。
几辆卡车碾着厚厚的积雪驶进学校的操场，零星的黑色的煤块从车上掉下来，迈进白雪。
司机跳下车，大声嚷嚷着。“哪位是苏老师？”
沐沐赶紧披上厚重的羽绒服，跑出门，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操场。
“我是，我是。”看见车上掉下的煤块，她怔了怔，“不是说煤炭供应不足吗？怎么这么快有货了？”
“是不足了，最后几车，老板都让我给你送来了。”
“谢谢，谢谢！”她千恩万谢，一个劲儿夸老板真是厚道人，体恤学生。“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钱。”
“不用了，钱付过了，” 他拿出个单子，“你签字收货吧。”
“啊？”
“啊什么啊，签字啊！”
沐沐颤抖着拿着单子，扫了一眼，订货单上签署的名字“卓超越”，让她站在风雪里，从未有过的暖和。
操场里堆积起小山一样的煤堆。
学生们欢天喜地生火，经过的村民看见，纷纷过来讨一些去烧。
沐沐站在雪地里，摸出电话，上面显示着一条新的短消息。
她笑着打字：
犹豫了一下，她把文字删了，直接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苏老师，你要去哪？”有学术问。
“老师有事出门，周一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