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目光同时落向说话的那人，杨戬倒也稍有些意外。
竟然会是云霄。
只见她素手轻翻，纤手托着一团如同云雾般的焰火，整个大殿都多了几分清凉，清凉之中又有一丝丝躁动在徘徊。
“这就是虚灵火。”云霄淡淡的道了句。
赤精|子不由问道：“云霄师妹，这虚灵火是何跟脚？我等也是今日方才听闻此名。”
“所谓虚灵，便是与真灵相对。”云霄恬静的面容被这火焰映的有些苍白，但她那双如月牙一般的眼眸，又透着一股让人不由陷入其中的澄澈。
孔宣道：“虚灵之说，我也在母亲留下的记忆中有见到过，似乎是真灵最初诞生时，尚介于存在虚无之间的模样。”
“从无而有，大道所生，由虚而真，道之纵横。”
云霄轻声道：“真灵，便是由虚灵火中诞生而出，若要采集此火，需参透真灵大道，才可溯虚返空，寻到虚实之间燃烧的虚灵火。”
杨戬不由有些惊叹，这位云霄娘娘不显山不漏水，修为竟然如此高……
“莫要误会，真灵大道我也只知皮毛，那是大道圣人都难以涉足的道境。”云霄淡淡的说了句，“我这虚灵火是三妹真灵出世时，偶然随她们降入有形之界一点火种，被我侥幸保存下来，炼化为己用。”
一群洪荒大能顿时赞叹不已。
这……就是命啊。
三霄娘娘乃是先天生灵，还是比较特殊的先天生灵，她们是真正由无灵之物诞生出真灵后修行而成，故有真灵凝成的过程。
与三霄娘娘跟脚相似的，杨戬立刻就想到了一位——此刻还在花果山跟母猴们嬉戏的灵胎石猴。
洪荒大部分的先天生灵是先天道而生，但都是真灵转生，并非是云霄这般自行凝成真灵的生灵。
若能观察三霄诞生的整个过程，必对修道寻真大有裨益。
杨戬起身做了个道揖，问道：“师伯可否能助我一臂之力？”
“你这般问了，我自然不会拒绝。”云霄淡然道，“倘若你开口便是让我何时去玄都城助你炼制神兵，这虚灵火我便是随手掐灭，也不会听你这般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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