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写着写着还流泪了,这时候,他就停顿下来,仰头深呼吸,让眼泪停止后再继续写——
丫头,我又开始给你写信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电灯泡照出的光线太暗了,以致于我要把字写得很大,这样我才能看清楚自己写了些什么。
我又开始想像你和云涛在做什么,如果你们在一起,一定又是在哪家高档的餐厅里,或者在他家还是我们原来的家,你正在下厨做饭。坦白说,仅仅是这样的臆测都让我嫉妒,我知道你会说我活该。
是啊,谁让我要放弃你呢?那么就让我每天都嫉妒一回,当哪天我嫉妒得发狂时,就表示着你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幸福。
丫头,你现在应该不幸福吧,否则嫉妒怎么只在我心里停留了一小会儿呢?现在我又想到我们原来的家了,被你布置得温馨又精致的家,我却从来不曾明白你的用心。在那个家里有着我多少幸福的回忆啊,而这些回忆已经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当然不能忘记在那个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新婚时你要我抱着你走遍每个角落,你搂着我的脖子说这是我们一辈子的家。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舒服地躺在你的腿上让你给我掏耳朵,我在厨房里陪着你做家务,我们在餐厅里吃过数不清的晚餐——
然而,我也忘不了,看电视时我们为了看新闻还是看综艺节目而争吵;你给我把耳朵清理干净后顽皮地贴近耳边大吼一声,我因为耳朵差点被震聋而发脾气;你做家务时因为我回话慢一拍就把碗摔得“砰砰”响,餐桌上我常常因为你做的菜色一成不变就脸色阴沉地丢下碗筷——
你说,那个时候的我不爱你。
丫头,你错了,我一直都爱着你,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爱。
我们很小就认识,彼此熟悉得就如同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份,兴许在我们朝夕相处时,那种熟悉非但不能增进我们的感情,反而使我们厌倦、排斥,甚至是急切地想摆脱。然而,一旦将身体里的那部份剜去时,经受的将是一场剧烈的疼痛,并要承受以一个残破的身躯渡完余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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