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曾在天狼节堂上说过,有人扮演英雄,因为他是怯懦的。有人扮演仁者,因为他是凶恶的。有人扮演杀人狂徒,因为他有强烈的害人欲望。而人们之所以欺骗,是因为生来便是说谎的。
“一点!”杨老五说道。
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几个人的脸色都缓和了下来。
一盏油灯,如豆的火苗跳跃着,照射着这个房间。除去孔二狗之外,对其他的人来说,危险已经去过。
骰子在缺了一边的破碗中停住不动,上面露出红色的一点。雪白的骰子和残破的碗、肮脏的桌面形成鲜明的比照。
“一点!”缺了一个门牙的杨老五带着漏风的语气呵呵一笑,“是谁?”
“是我。”披着一件满是油渍,硬的跟件牛皮甲一样黑袍的孔二狗低声说。“这是我扔的。”
“那就掏钱吧!”杨老五嘿嘿笑道,“记住,加上刚才输的那些,你已经欠了一万钱了。”
孔二狗觉得浑身发冷。
箭楼足有三丈高,上面只有不到胸口高的矮木墙,站在上面,胸口以上没摭没挡,四面来风。若是夏天,站在这上面还很凉快,可是现在这样的夜晚,却只会让人感觉寒风凛冽。箭楼上几乎没有角落能避开冷风,到了下半夜,甚至连手脚都会冻的没有知觉。
不过,孔二狗生长在代北塞外山中,对于凛冽的朔风他早就习已为常。现在,使他毛骨悚然的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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