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军中的头领也是十分有礼,上前先与惠天成过了礼数,才开口询问,说前几日是否有一位姓孙的公子到来。
惠天成更是心惊,暗想孙向景不知哪里招惹了这等禁军人物,当下心急。他早将孙向景看作自家儿子,有心护持;再加上自己儿子也与孙向景同行,若孙向景真犯了什么事情,只怕惠博文也难逃连坐。惠天成此刻真是脑中飞转,一副思索模样,尽显他一方大商人临危不惧的本色与手段。
那禁军头领也不着急,见他一脸苦思模样,也就安心等着。只是不知道这群禁军先前干了什么,有几人跨刀竟是沾满了血迹,那血还十分新鲜,此刻正渗透了刀鞘,往下滴在地上。
惠天成苦思许久,有了计较。他暗自念叨些“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类,当下先施一礼,再自回话,说月前确有一位姓孙的公子,身负重伤倒在自家门前,自己出于道义,施以援手,只是前几日孙公子已经伤愈离去了。
那头领一听这话,当即单膝跪地,口尊惠天成作“恩公”,身后众人也一应跪倒,大呼“恩公”,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惹来众人一阵围观。惠天成真是一时蒙住,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这群禁军寻孙向景只怕并无恶意。只是这禁军直属朝廷管辖,驻守一方,将领时常调动,从来只受枢密院指挥。不知孙向景是何方的神圣,真能惊动这等王师追寻与他。
那头领谢过了惠天成,又与他仔细询问了个中细节。惠天成见对方并无恶意,也知道此事隐瞒不成,便详细说了。那头领听惠天成说完,又是感谢,再问孙向景在他府上用了多少银两,都由自己一方承担补足。惠天成哪里敢要,只作推辞,却架不住那头领苦苦坚持,只得大概说了一个数字。
头领听惠天成说完,二话不说,挥手就叫了贴身的人来,按着惠天成说得银钱数字,当场称出等重的黄金,亲手交于惠天成。惠天成当场吓得跪倒在地,直说举手之劳,万不敢接受这等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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