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般气氛诡异地手拉手,来到了孙向景的房中。孙向景就像一个小孩儿一般,将徐方旭按着坐在了床上,这才自己一个跪伏在他的脚边,头枕在他的膝上,闭着眼睛,默默流泪,也不说话。徐方旭也是十分配合,闭着嘴,只不住伸手抚摸孙向景的头发,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头,好生安抚,不想其他。
陈风崇在一旁鸡皮疙瘩直起,耳中似乎回想起了那日清平夫人捉弄他时,口中唱着的《玉树后|庭花》起来,一时实在觉得尴尬,也是牙碜得不行,不顾先前打算,开口说道:“方旭,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又是如何从那弥勒教的手中逃出来的?”
徐方旭和孙向景两人闻言都是一时安静,孙向景虽然还在卖萌撒娇,其实也只是欢喜徐方旭归来,而师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是他十分关心的事情。
徐方旭沉默半晌,神色变化,好半天才开口说道:“那日我被弥勒教的人刺穿胸膛,原是必死无疑的。好在师父自幼传授我瑜伽之术,软化筋骨,灵活身子,因为修炼之时年纪还好,身子尚未长成,故而我的心脏要比寻常人靠右一些,那一剑只是重伤了我,倒是不致死命。”
陈风崇闻言点点头,这事儿孙向景这几个月来也跟他提起过,他自是知晓。特别他自己就是修炼不死玄功的,一应地对人肉身奥妙要理解得更为深刻一些。徐方旭这般说起,也是解释了先前孙向景认为他必死无疑,这会儿他却毫无异状的原因。
看着孙向景满脸担忧的样子,徐方旭轻轻笑笑,接着说道:“后来,我被那弥勒教的人带回了他们总坛所在,软禁在一间屋舍之中。前几日有人按时来诊治上药,后来我情况好些,也就只是有人送来一日三餐。那屋舍大门时常紧闭,我又是心脉受损,功力全失。加之每日饮食之中,都有微量的迷|药之类,一应对我的功力有所压制。这一次,却是没有那毕姑娘相帮,也是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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