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辕从小就跟着田七学医,也是最早投靠段虎的一批人之一,算得上是一个老臣子了,之后他又被田七指派到老头子门下学习身术,可以说是集了两家之长,现就任太医院学院次席。也是继承田七衣钵的不二人选。然而现在他却对自己所学的东西感到了一丝怀疑。原本以为可以轻易解除的身如今依然在韩定军的身上肆虐着,手中可以任他发挥的药物却越来越少,到现在为止唯一知道地就是这种身绝对不是北地之身,极有可能出自南疆。
听到呼延正地问话。安辕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长叹了口气。说道:“韩老将军刚刚醒过来,已经用了药。需要静养,你去见他,最好不要说太多的话。”
呼延正点头答应,随后亲卫将门打开放其入内,房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药香气,正堂分别烧着两口大锅,锅里面放着一些药物,推开侧门,走入卧室,韩定军便躺在床上,在床边则站立着他的侄子韩闯。韩定军一生无儿无女,只有一今年近三十地侄子陪伴身边,自己这个侄子的才能他是知道地,绝对是个孔武有力的草包,若是任其混迹官场地话,只怕死得连骨头都会找不到,所以即便韩定军让其为官,也只是让其担当自己的随身亲卫统领,以免遭遇不测。
“末将呼延正参见抚北将军。”呼延正行到床前,躬身行礼道。
“起来吧!我不是说过自家兄弟,不要用这一套俗礼嘛!”只听见床上传来极其微弱的声音,浅浅责备了呼延正一下,又朝韩闯吩咐一声道:“闯儿扶起我起来。”
韩闯听到吩咐不敢怠慢,连忙弯腰,轻托着韩定军的身体,让其坐起来。从韩定军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以前那个北方的刚毅老人了,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半死之人,面容苦味,发如荒草,双眼凹陷下去,眼神极其涣散,呼吸几乎听不到半点声音,就像是随时都会中断似的,让人见了不禁担忧。
韩定军抬起枯骨一般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声音沙哑地说道:“坐下吧!在我这里不需要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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