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远远看去,谢秀娘己经忙了一个多时辰,仍是微笑地为饥民们施粥,一个个饥民从她手上接过粥后,都是千恩万谢地离开,王斗叹了口气,道:“她说无事,就让她继续施粥吧。”
韩朝点了点头,站到了王斗的身后去。
在一片坐着喝粥的饥民中,忽然有一老者站了出来,老者须眉皓然,他头上顶着一个“恩深德厚”的牌子,他站到人群中大声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有涌泉之报。吾辈受舜堡诸大人养活,何以补报?今后各安生理,毋作非为。”
他慷慨而歌,歌声悲切,歌之三阕,数千人莫不泣下。
王斗也是胸中一酸,众人皆是潸然泪下。
……
“苍天无情,民生多艰,吾辈饱读圣贤书,却不如一个武人,惭愧啊惭愧!”
在饥民的周边,此时正远远的站着几个儒生。为首一名男子,年近五十,戴着四方平定巾,穿着一身的直裰儒衫,虽是沉旧,却浆洗得十分干净,三络长须,脸容清隽,老者歌声传来,他双目含泪,只是仰天长叹。
在他身旁,站着两个中年男子,皆是四十上下,听着悲歌,也是动容。
其中一人叹道:“确实,一个州城,富户众多,却没有几人出来施粥,倒是舜乡堡,一个乡野僻所,反而活民无数,我等确是惭愧!”
“看舜堡下的饥民之众,怕是州境当地的灾民都云集于此了吧。”
另一个中年儒生道:“符先生,江先生,你们又何必自责,这些时日我等奔波劳苦有目共睹,学生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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