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啊。”吕布自嘲道:“当日我入洛阳,得闻恩师开讲,便与袁术等人一同入内,之后侥幸得到恩师欢心,青眼有加,其后登堂拜师,收为恩师的弟子,常伴左右,但当时我要的只是一个名,却并没有真正的把恩师当做老师。”
朱皓闻言一愣,想到自己原本就对吕布有些猜忌,想不到今日他居然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倒是磊落的很,不过继而一想又是冷汗直流,若是自己得知这些事情,是否也表明吕布要对自己下杀手?!
不过此时吕布却好像是陷入自己的回忆当中,继续在那边言语:“直到那日书房中,恩师写下一个‘正’字,讲明他的志愿,方才让我感动,其后又与张温,皇甫嵩等人对我多有照顾,在朝中为我护航。这些年下来,朱皓你可知道,恩师对我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先生那么简单,更多的时候却像是一个父亲,让我在征伐之余想起恩师,以此享受难得的平静。可是本侯没想到,恩师终究还是去了,而我却只在接到急报的那一刻方才想起恩师,你说我是不是这天底下最不孝的人。”
朱皓岂能再言,只能站在一旁也学着吕布的样,看着那冰面,突然联想到自己现在的情景正好用上一个成语——如履薄冰。
说了一阵,大概也是累了,毕竟好几日没有合眼了,吕布此时倒是觉得有些困了,便就转身回去,见朱皓一直站在一旁,便道:“回去吧。”
朱皓应了一声,听了吕布的语气好像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便松下一口气,跟在他的身后,不经意间发现温侯的鬓发也有几根银丝,不知道是不是下雪的缘故。
七日后,卢植被下葬在蓟县,数百人前来送行,温侯吕布亲自与卢毓扶棺而行,从卢植去世道下葬,吕布始终是以子嗣之礼示与人前。
众人或是敬仰,或是讥讽,或是嫉妒,但是这些对吕布而言都不重要,他只想陪卢植走上一程,就像普通百姓家那般,儿子陪着老子的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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