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抿嘴不答。
这时候,野天敲响了厢房的门扉。
一名捕快疾走去开门,野天将纸笺送上,淡淡道:“这是我家郎君命儿送与赵捕头的!”
捕快忙颔首接过,将纸笺递给赵虎。
赵虎看了一眼,含笑道:“原来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可惜,你的报仇的方法,太过极端了!”
明远猛的一震,死死看着赵虎,终于一滴泪滑下,恨恨道:“岳山,他死有余辜!”
……
不多时,野天回来了。
他坐上车辕,回头隔着竹帘对车厢内的辰逸雪说道:“郎君,儿刚刚进普陀寺内送笺文的时候,恰好听到赵捕头在审问明远。虽然赵捕头在明远房间里找了一双沾染着后山泥土和血迹的布鞋,可明远开始却矢口否认,直到儿将笺文递上去,赵捕头在明远面前道明了明远和明净的真实身份后,他才坦白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辰逸雪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显得清隽冷冽逼人。
金子眯着眸子,望着车厢外炽烈的日光,心头有丝丝的感慨。
在证据和真相面前,任何罪犯都将无所遁形。
明净的死,可以说是罪有应得!因为他的自私,他的贪念,他的阴谋,造成了木峰的无辜枉死,也间接地剥夺了本该属于明远的父爱和温馨幸福的童年生活。
金子只是为这个少年感到惋惜,她能理解明远得知真相的愤怒和仇恨,但他终究太过冲动了,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手法去终结明净的性命,若是换一种方式呢?
或许结果也将会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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