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将金子休息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也把盥洗的水送了进去,便回到房间,轻声问道:“娘子,可要休息了?”
金子伸了一下懒腰,将布包拿下,指腹滑过额角,冰敷过后,感觉好了许多,遂起身,将水杯搁下,往隔壁房间走去,一面道:“洗洗准备睡了,真心感觉有些累!”
“那奴婢伺候娘子洗漱吧!”笑笑说道。
“好!”金子幽幽笑了笑。
楼下的净房,辰逸雪安静地坐在浴桶里,神色清朗,没有半丝倦意。
清透的水面上飘浮着橘黄色的金银花瓣,水漫过他精瘦的腰腹、宽厚的胸膛。
他身上的肌肤很白皙,但是肌肉看起来,既修韧又均匀,没有一丝一毫的羸弱感。
浸在冷水里,燥热感终于散去,连着头脑也变得清明无比。
他在脑中整理着有关潘琇尸检的信息,她枕部的伤痕,不是摔在石子路上造成的,而是摔在平整的光滑面,这个光滑面,会是哪里呢?
三娘说过,不可能是移尸,现场除了石子路之外,并没有其他光滑平面的所在,那这个伤痕是否在车厢内造成的?
那个车夫的口供还没有去对照尸检,但辰逸雪对那人的供词,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这个案子中间有很多的疑点没有解释清楚,若是潘琇枕部的摔伤是在车厢内造成的,那车夫任何解释都不成立。
还有潘琇背后的那个刮擦伤痕,又是如何形成的?
假设她被撞倒后卷入车轮下面,不慎刮到了车厢底盘,有没有这个可能?
若有这种可能,那么马车的车厢底盘,应该会有残留的刮擦痕迹才对。
辰逸雪拿起一旁的葫芦瓢,舀了一瓢水,从容淋在自己的面容上,清凌凌的水珠顺着他脸颊的轮廓缓缓滑下,两鬓的发丝有些湿濡,柔顺的贴在白皙的额角上,澄澈清洌的眼睛,仿佛两湾乌黑的深泉,幽沉而倨傲,魅惑至极!
他唇角轻轻的扬起,想起三娘满是疑惑和虚心地问他的‘捷径’,笑意越发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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