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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大夫出去,辰逸雪转身走回榻旁,看着闭着眼睛安详躺着的母亲,心头满是愧疚。
辰靖刚从毓秀庄巡视一圈回来,便听底下伺候的婆子说妻子晕了过去,吓得他脸色都白了,急急往起居院子赶过来。
还好大夫只说蕙兰郡主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昏厥,只要好好休息便无大碍,开了药之后,便让婆子将人送了出去。
辰逸雪见父亲眼中溢满心疼,愧悔感更甚,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事能够得到父母亲的认可和支持,便将事情的始末主动跟辰靖坦诚交代。
辰靖自己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自然明白儿子的感受,但他站在蕙兰郡主的角度去思考全局,也深知妻子如此做,不仅是为了雪哥儿,也是为了牵连在内的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妻子身处其中的两难,辰靖感同身受。
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安慰道:“这事儿不急,等你母亲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好好谈谈。”
辰逸雪对辰靖露出感激的笑意,母亲尚未醒来,这时候是不宜谈论此事了,免得再让她生气,又在心中对三娘凭添几分厌恶。
伺候的丫头很快就将汤药煎好送了进来。
辰靖见妻子的睫毛微微闪动,心知她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儿子还在这里,她心中有气,装睡罢了。
想到妻子如此孩子气,辰靖不由嘴角露出笑意,将辰逸雪和伺候的丫头一并打发了出去,这才坐到榻旁,一把拉起蕙兰郡主的藕臂,拥入怀中,小声道:“跟儿子还计较什么,气坏了身子,为夫可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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