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作为个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作为一名外交官我并不认同你的愚蠢,在你说的话的时候,你显然无礼了中国和俄罗斯帝国的实力上的差距离,就像17年前你们的太后以惊人的勇气向全世界宣战一样,她的勇气很让人钦佩,但是结果呢?八国联军在你们的皇宫中进行了阅兵。我想现在您需要的并不是热血上头的勇气,而是冷静的坐下来就此事进行合理的外交交涉。”
出于尊敬当然也是提醒古达筛夫如此开口说到,按照外交部的指示,对于克穆齐克旗之事,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拖,拖到国内的乱局结束为止。毕竟现在的彼得格勒的混乱,使得俄国不可能答应中国人的任何条件,所以只有拖到时局明了,到时才能真正的进行交涉。
“沈专员的车来了!”
当沈鸿飞的座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的时候,早在等候在使馆区外的各个报社纪者都焦急地等待着交涉的结果,几乎是一夜之间,唐努乌梁海成为了中国最知名的一个地方,几乎所有的报纸都连篇累牍的报道着发生在唐努乌梁海的惨案,占据着半个版面的九个国商被吊在绞架上的照片,更是刺痛了大多数国人本就脆弱不堪不心。
正当人们准备质问中央政府的时候,而这时候突然从政府内传出消息,西北边防公署将全权负责与俄人交涉事宜,西北边防公署这个名字人们从末听说过,直到从报纸上看到西北边防公署的详情之后,人们才算明白什么是西北边防公署。
所谓的西北边防公署就是察哈尔、绥远、热河三特别区的联管机构,负责三区以及蒙古的军政边防事物,而西北边防公署设在西北工业区内。虽然人们不知道新任西北边防公署主任的司马会提出什么样的交涉条件,但是想到其主导的复兴党党章,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西北会在此事中让步。
“看样子交涉的结果不太好啊!”
当看出范鸿飞的座车驶出使馆区后,邵振清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西北制造的“梅花牌”手表,从他进去到出来前后不过只是五十多分钟而已,邵振清知道恐怕十之八九交涉失败,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了。
“诸位新闻界的朋友,鸿飞身为西北边防公署外事专员,此次奉命赴京与俄人交涉克穆齐克旗惨案三十五名国商被残杀之事,然俄人狼子野心,欺我国势之弱,其未显交涉之诚意,更视我等如草芥,全然不顾唐努乌梁海是我国国土之事实,其后理屈词穷,竟放言以武力相威胁,道公理在大炮射程之内,与此强盗已无任何交涉之意。然克穆齐克旗三十五名国商惨死之事绝不能善了,唐努乌梁海之神圣更不能容俄人侵占。鸿飞虽是一介书生,然此等国耻不敢相忘,国家之利更是不敢有损,今天就请新闻界的朋友和诸位爱国人士作个见证,虽交涉刚刚开始,但鸿飞在这起誓若是做出任何有损国家利益之退让,鸿飞愿意自裁以谢天下民众,鸿飞尚有公务在身,诸位告辞!”
看到在使馆区外的这几十名记者,还有数百名穿着校服的京城各校的学生,范鸿飞打开车门后,扶着车门站在车门旁大声的发着自己的誓言,范鸿飞不知道为什么临行时主任交待一定在高调行事,在面对记者时不需要说什么外交语言,只需要尽可能挑动情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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