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姨瞪了我一眼,“还想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跳起来劫狱啊!”
我吐吐舌头,陪笑道:“说的也是,那,她的胃疼……”
“已经好多了!不过医生建议休息一天,我已经决定明天对她禁足了,你别勾引她出门,知道吗?”
我连连答应,任阿姨这才开着坏了一个车灯的大黄蜂跑车,把我送回了家。
路上一句话也没跟我说,那个为我辩护、替我开脱、不惜向闹别扭的父亲低头道歉的任阿姨,似乎已经完全消失在冰冷的夜色当中了。
我却知道,假如我再遇上什么危机,只要我是真正无辜的,任阿姨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心中升起了一种其妙的安全感,让我迷迷糊糊地在后车座上睡着了。
直到车停在我家楼下,任阿姨才恶声恶气地叫我起床滚蛋。
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因为走下了任阿姨可能要送修的车,感到些许寂寞。
现在还是月初,一丝月牙挂在天顶,洒下纯白的光芒。这么细的月牙,上面真有捣年糕的兔子吗?
不太情愿地返回了空无一人的家,躺在床上给老爸发了一条短信,完全没提差点被拘留的事,只是让他注意身体,别编教材编到太晚。
这天晚上我既没有经营网店,也没有打沙袋,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有许多家人,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目,虽然我仍旧是不合群地坐在角落里,但是我知道我在看着他们,我的嘴角存有刻意隐藏的微笑。
夜晚果然容易使人伤感,第二天太阳出来以后,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刷牙,洗脸,换衣服,今天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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