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表情很复杂,沉吟了好一会才道:“还行。”
刘修瞟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受委屈了吧?”
蹇硕咂咂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吭声。他是被卢植挤兑得不行,不过比起张让、赵忠来说,他至少还没被剥得干干净净。不过,在卢植之外,他更大的压力来自于曹操。卢植不管怎么说,还照顾着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事都明着来,不会在暗地里使绊子,可是曹操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尽玩阴招。他自己在兖州打仗,却把他叔叔曹炽安排回洛阳做了尚书令。曹炽回了洛阳之后,居然怀疑起蹇硕的战功了,如果不是牵涉到刘修,只怕蹇硕就要因为这件事被搞臭。
“怀疑你的战功?”刘修不高兴了,这不是在打蹇硕的脸,而是在打他的脸了。
“唉,也没什么啦,反正我们也被人骂习惯了。”蹇硕强笑道:“说说去益州的事,刘焉把栈道都拆了,你还怎么进?”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刘修想了想,又说道:“我也许会从凉州绕道进去吧。”
蹇硕非常高兴,刘修能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他,就已经说明对他的信任了。他现在在宫里混得很惨,经济上比较困窘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就是没人相信他了,总觉得他就是一个伪造战功的骗子,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就是有再多的钱也白费。
这也许是他主动要求来传诏的原因之一,以他顾命大臣之一的身份,其实做个传诏的并不合适。
“那边能行吗?”蹇硕关心地问道:“我听说那边可都是大山深涧,还有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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