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王稚从内帐走了出来,一脸惭愧地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将军的病情还是一点好转也没有。以我的医术,我无能为力。”
荀攸张了张嘴,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他看了一眼其他人,所有人和他一样,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王稚的医术他们都非常佩服,如果王稚都无能为力,还有谁能治?难道就这么听天由命?
阎忠慢慢的捻着手指,目光一一的扫过荀攸等人,慢慢地开了口:“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是关中吧,立即传书楚王殿下,把将军的事告诉他。”他的声音很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沮丧。他原本以为有王稚和骆曜两个道士在,刘修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很快就会醒来,可是王稚的话让他意识到,事情可能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刘修……阎忠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疑云,不敢再往下想了。
荀攸点点头,表示同意,韩遂点点头,也同意了。夏侯渊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最后也点了点头。傅燮二话不说,点头同意。阎忠见所有人都同意了,举起手,正要说话,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孟达忽然开口道:“夏侯校尉,你忘了将军昏迷之前说过的话吗?”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孟达的脸上,随后又落在了夏侯渊的脸上。傅燮性子急,顾不上等阎忠发问,脱口问道:“将军说了些什么?”
夏侯渊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傅燮和阎忠等人互相看看,一头雾水,“由你”这两个字可以代表很多意思,刘修究竟想说什么?
“妙才,你觉得将军当时是什么意思?”
夏侯渊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他觉得刘修是感觉到不对劲,要由他来主掌军事,可是主掌军事之后是继续攻击,还是立刻退兵?他不清楚。而且这里有阎忠和傅燮,还有韩遂,他要是说出来,这几个西凉人会不会以为他是想夺权?
孟达见了,又接着说道:“将军来此,为的就是解决羌人的事,他为此已经筹备了大半年,贾校尉已经在路上,就是想撤军也来不及了,我们贸然撤走,那贾校尉孤军深入,很可能会陷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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