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顿了顿,似乎还皱了皱眉:“我不是不敢以真面目见你,只是怕你不敢见。另外……”他的声音一变,忽然间变得有些尖厉起来:“我现在的模样也不是我的真面目,一切都是因为刘修,都是那个该死的畜牲,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听到有人痛骂刘修,小天子不禁皱了皱眉,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似乎有些惬意,又有些不快。随着刘修威望的与日俱增,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敢直呼刘修的大名,就连宋太后也只是称其为骠骑将军,不管是人前人后,敢称呼刘修名字的大概只有刘表一人,因为刘表的小儿子也叫刘修,他可以借着这个由头直称刘修的名字以泄愤,但是也仅限于背后,当着刘修的面,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小天子又很不高兴,毕竟刘修是他的父亲,当着他的面称刘修的名讳,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一件让人痛快的事。
“你究竟是谁?”小天子不悦的再一次打断了那人。那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迈出一步,只是一步,就到了小天子的面前。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小天子的手腕就落在了他的手中。这一次,小天子看清了他的手,那是一只焦黑的手,借着月光,还隐约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纹路。小天子诧异地看了一眼,随即抬起头,看向那人隐在黑色斗篷中的脸,这一眼,看得小天子魂飞魄散,身子本能地向后便退,如果不是那人拉着他的手腕,他也许会一跤摔倒在地。
这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
冷汗从小天子的头上涌了出来,他张大了嘴巴,脸色煞白,头皮发麻,根根头发似乎都竖了起来。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每一根毫毛都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我说过,不是不敢以真面目见你,是怕你不敢见,如何?”那人嘶嘶笑道,如一条毒蛇。
“你……你……”小天子牙齿咯咯作响,眼泪夺眶而出。
“我姓雍,雍容华贵的雍。”那人长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些许平静。“我曾经有过无数弟子,其中一个叫檀石槐,想必你一定听过。”
“檀石槐?”小天子愣了片刻,连连点头。对那个曾经称霸草原三十年的草原枭雄,他当然知道。刘修战无不胜,平生只受过两次重伤,第一次便是与檀石槐交手所致。
“你想成为檀石槐一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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