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一下愣住了，做沉思状。
胤羽继续说道：“你们身为吾之子，诞生之刻起便是十方神境，对跨越大境界的认知极浅。这也正是阻碍你们前进的心障，对界王境的认知远远不够。而九子之中，最有可能踏入界王的，便是你三哥囚了。只可惜……唉……”
一提到囚，渊顿时暴起怒火，吼道：“该死的李云霄！我这就去杀了他给三哥报仇！”
“站住！”
胤羽怒斥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若真想报仇，如果你三位哥哥都做不到的话，你去了也是白搭！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一战的结果如何。如果李云霄真的踏入了界王境，那我们只能及早抽身，走得越远越好，以待将来再报仇了。”
渊满脸的不甘和忿忿，怒道：“界王境若是真有这样厉害，当年父王和天凤、麟光大人等等，也就不会陨落的陨落，跌落境界的跌落境界了！”
见胤羽脸色大变，渊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次自知失言，急忙跪下谢罪，道：“是孩儿口误，还请父王恕罪！”
胤羽眼中满是阴霾，一阵才散去，缓缓说道：“你说的也没错，何罪之有，起来吧。”
渊心中忐忑，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胤羽道：“不仅是你，怕是本王的九个儿子，都对界王境心生向往，又爱又恨又惧吧？”
渊低头不语，似乎被说中了心思，有些腼腆。
胤羽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天生万物，有长必有短，有圆必有缺，没有是什么是完美无瑕的。即便我们真龙一族，同样存在极大狭隘，那便是成长性！”
渊点头道：“的确。我们从出生起便是神境，至成年后，力量就很难再有提升了。”
胤羽道：“不单单是你们九人，为父何尝不是呢。”他脸上也露出不甘之色来，咬牙道：“凭什么真龙就一定得是界王境，而不能超脱界力束缚，再往上走呢？！”
“再往上走？”
渊的内心“咯噔”一下，惊道：“父王所言是为何意？”
胤羽盯着远处不断传来的能量波动，凝视良久，才道：“原本这些话是大逆不道，为界力所不容的。但父王虽贵为真龙，可这些年来天地又何曾容我？想尽法子让我毁灭，更是不惜孕育新的真龙！对于这片天地，我也算是彻底绝望了。终有一日，我要打破这天地束缚，随意穿行于千界之内，成就那更高境界！”
“更高境界？！”
渊心中一惊，道：“难道界王之上，还有更强？”
胤羽露出慈爱之色，点头道：“不错。当年那人便是冲过了界王境，这才能够逆转父王之威，击落万灵。在天武界和魔界无数年来的岁月中，有着零星的记载，超脱一界后，便可自由穿行于大宇宙中的无数世界，被称为千界之主！”
“千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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