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含笑说道:“父王不必担心,都城城防坚固,又有三十多万的精锐将士镇守,纵然敌军百万,想破都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弘心中苦笑,说道:“联军一时半刻是难以攻下都城,但若是采用围而不攻的战术,我们又当如何?”
贞国的粮食储备一向不多,即便都城西汤,城中的粮食也仅仅够三月所需,等到三月一过,城中便会断粮,到时恐怕不用联军来攻,困也得把都城困死。
这个道理,李丹又何尝不明白?他强颜欢笑地说道:“父王别忘了,我国西部还囤有数十万的大军,只要西部的中央军回救都城,联军必败无疑。”
李弘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父王怕西部的中央军回不到都城,在半路就会被川莫联军截杀啊!”
联军可不是只有西汤城外这一波,另外还有一波数十万兵马的川莫联军。这也正是李丹认为都城难以保全的原因所在。
听闻父亲这话,李丹眼珠转了转,意识到机会来了,他说道:“儿臣以为,敌强我弱,所以我方绝不能与敌力战;敌军有后勤可以补充粮草,而现在都城是受困之孤城,所以,战事又绝不能拖得太久,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行,趁现在联军在城外立足未稳,我方采用趁夜偷袭战术!”
说着话,他腾的站起身,倒退两步,然后单膝跪地,插手说道:“父王,儿臣愿亲率一支敢死队,今夜便出城偷袭敌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战,儿臣有信心能一击成功!”
李丹能好端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那么久,平安无事,头脑绝不简单。
他也担心自己一旦偷取了令牌,若事情败露或者没有打开城门,自己无法交代过去,即便他是太子,有了通敌之嫌,也人头难保,现在他主动请缨出战,若是李弘应允,令牌自然顺利到手,若是不应允,自己再偷,哪怕败露,也不用再怕了,他可以以自己就是要出城偷袭敌营为借口,虽说手段有欺君之嫌,但本意是好的,是出于尽忠报国,父王亦不会怪罪自己,大臣们也弹劾不了他,可以说,他看似临时兴起的请缨出战,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一举两得的办法,也是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先订下一份保险。
李丹确实很聪明,只可惜他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在怎么对付联军上,却用在了自己父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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