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任放又不说话了,满脸困惑地看着单阳。
单阳说道:“我的职责是保护风王殿下,而潘将军却是来行刺风王殿下的,我职责所在,不得不与潘将军交手。比武尚且免不了要受伤,何况是在战场之上,我若不使出全力,现在躺下的就是我。”
聂泽怒声喝问道:“单将军的意思是……”
单阳回道:“我的意思是,潘合咎由自取,未取他性命,我已是念及同盟之义,手下留情了!”
“你……”聂泽气的两眼直冒金星,伸手指着单阳的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单阳懒着再和他争论,转身形走到任放的下手边,撩征裙,甩征袍,盘膝而坐。单阳可是上将军,论军衔,与任放为平级,他为人是低调寡言,但不代表他没脾气,真要是发起威来,连任放也得忌惮三分。
看他这样的态度,聂泽的脸面还哪能挂得住,他五官扭曲,表情狰狞,回头看向任放,质问道:“任帅,单阳伤我潘将军一事,你到底要如何处理?”
任放呵呵一笑,说道:“聂将军不要生气,也不必着急,单将军下手是稍重了一点,但也是职责所在,若有得罪之处,本帅代他向聂将军赔不是了。”说着话,任放站起身,对着聂泽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
身为联军统帅,任放能放下身段当众向聂泽施礼道歉,已算是给足他的面子了,而聂泽显然不满意。
他麾下的两员大将潘合和武进一伤一亡,武进是死于唐寅之手,那无话可说,但潘合可是伤在单阳的手上,如果此事只因为任放的一句道歉、一个施礼就到此为止,那贞军在川军面前岂不颜面尽失,自己这一军统帅在军中还有何威严而言?
聂泽双目射出阴森森的寒光,冷冷注视着任放,一字一顿地问道:“这就是任帅的处理方式吗?”
任放表面上总是笑呵呵的,一派和事老的模样,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强硬,在他的骨子里,有着川国贵族特有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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