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转到这里,他忽然皱起了眉头,自己是谁?又到这里来做什么?
好像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拼命思索了许久,只觉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里,但自己偏偏没有办法抓住,感觉十分憋闷,不自觉伸手将水壶拿起晃了晃,可以感觉到那里面只有浅浅一口水。
他舔了舔干裂嘴唇,想到那纸张之上所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只是感到屋舍内十分憋闷,于是他离开床榻,起来把支窗撑开。
又是一道无声霹雳划过,将窗外照得一片雪亮,他随意瞥了一眼,可却是眼瞳一凝,远处一根树干之上,吊着一个飘来荡去的身影,那疑似是一个人,可见那长长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面庞。
然而等他再想看清楚一些时,外间一切又是落入黑暗之中。
他无端紧张起来,不由得吸了几口气,却是连自己也不曾发现,这等反应越来越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而再非是原来那个天魔了。
放下支窗,将木梢插紧,往后坐回了床榻,然在这时,身躯却是微微一僵。
他感觉床榻之上还有一个人,现在就躺在自己的身后。
他缓缓把身躯转过,然而就在转回头的那一刻,那盏油灯挣扎跳动了几次,终于走到了尽头,忽的一下熄灭了,客舍之内陡地变得漆黑不见五指。
他没有出声,慢慢伸出去手,试着摸索了一下,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仿佛被扼住的喉咙一下松开,他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在木桌上抓拿两下,很快摸到了那茶盏,再也不顾那黄纸上的提醒,拿过来将里面仅余的一点水一口喝下,直倒得连一点水滴都没有,才将之扣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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