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山看了看天色,道:“这小界之中虽无日月,也分白日黑夜,我与那人约定,过了午时才任他行事,尊驾若要见他,还需得上少许时候。”
张衍微微一笑,道:“无妨,我等在此等候便是。”
牧守山肃容道:“尊驾是我溟沧派渡真殿主,非是外敌,故在此之前,我却有一事要说你听,免得稍候当真斗了起来,徒增无谓伤亡。”
张衍深以为然,牧守山虽被困拘在此,但毕竟还是溟沧派修士,且对方那般郑重其事告诫自己,那对方当不是什么弱手,要是能事先说得清楚,危险之时也可及时收手,不致伤了彼此,于是便点头道了声好。
牧守山一抖袖,云雾之中,就生出三面平整青石,正中有一张石桌,上摆暖瓷茶壶,茶杯之中绿叶轻飘,氤氲气雾之中,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他到一块石上坐定,信手召来一只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这才一展袖,作个手势,道:“两位请。”
张衍与沈柏霜都是打一个稽首,分别到了一块青石之上,方一坐定,两杯茶水就自石桌之上飞起,到了面前。
主人有请,不可不饮,二人各是端起一品,却觉入口清香无比,甚至觉得身躯之中法力似也微微充盈起来。
沈柏霜拿开看了看,道:“这叶片只属平常,倒是这茶水非同一般,似是上等丹水,门中纵有,也要拿大药蒸煮才可得。”
张衍品评道:“药力清正,毫无半分杂染,应非是那等天生地长之物,乃后天炼成。”
牧守山赞道:“果然是周道兄弟子,只一口就辨出了根底,此水是我从那‘造生潭’中引出,要是肉身常饮,可增寿数。”
沈柏霜道:“可惜了,今朝出行,未曾携带肉身,小弟倒是不知,这宝潭还有这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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