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积郁了万年的火山熔岩勃然喷发,这一声怒吼振聋发聩,犹如一道道晴天焦雷轰然在白山黑水间。林中樱树瑟瑟震颤,落英缤纷云气悸动。
久久久久,偌大的樱树林里只听得见杨恒的吼声回荡,没了其它的声音。
盛霸禅皱了皱眉,他身后的一名黑衣弟子定定神大喝道:“真源,令堂已亲口认罪,你还有何话可说?若再胡搅蛮缠,未免惹得天下同道耻笑!”
杨恒蔑然一笑,说道:“不知是你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脑袋先天残疾。家母何时认罪了?她不过是认同王长老适才的话并无虚假而已。”
那黑衣弟子被杨恒当众讥笑,不无羞恼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杨恒点点头道:“好,我来告诉你,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那“别”字的声波陡沉,如出鞘利刃从杨恒唇间喷薄而出。待到盛霸禅惊觉不妙时,黑衣弟子抚胸闷哼,已被无形罡气击中膻中穴,软软地往后瘫倒。
这手功夫和宗神秀先前吹气断剑的绝技如出一辙,可对象却换成了一个大活人。
王霸澹扶起黑衣弟子,怒喝道:“真源,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
杨恒悠然道:“请王长老看清楚了,我只是封了他的经脉,没伤及半根头发。”
王霸澹一怔,在黑衣弟子胸口推宫行血数下,果然将他救醒。
盛霸禅不以为然道:“真源,你太沉不住气了。即便劣徒稍有失礼之处,你也不该逞强斗狠,出手封他经脉。”
杨恒笑吟吟地看着盛霸禅,眼神却如刀锋般森寒,说道:“听盛总监话里的意思,是在责怪杨某不该小题大作,封人经脉?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盛霸禅忍住胸中怒气,问道:“老夫哪里错了,还望阁下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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