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仿佛石块重重地砸在了世民的头上,他又是惊愕又是委屈,脱口说了个:“我……”
李渊怒道:“你还要顶撞为父不成?”
世民微微张开了嘴,但看着李渊近乎暴怒的面孔,到底还是答了个“儿子不敢”,咬紧牙关扭过了头去。
李渊却是余怒未消:“你还觉得委屈了?你也不想想,大郎四郎这些年里受了多少委屈?如今你们却还要因为这点口舌之争就要苦苦相逼,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手足之情了!”
什么叫他们没有一点手足之情?那元吉不顾玄霸病重,故意嚷出他会短命才遭母亲放弃的事,算是什么?而长兄却根本不去认真阻止,反而一心护着元吉,那又算什么?世民只觉得忍无可忍,抬头就要回话,却听身后响起了凌云清冷的声音:“父亲,敢问大郎四郎这些年受的委屈,是谁给的?他们受委屈的时候,父亲您又做什么了?”
李渊在盛怒中突然听到这一问,转头对上凌云明澈无比的双眸,不由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怒火顿时都化为了不敢置信的惊愕:“你……”
凌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我知道,因为那时您觉得母亲受了更大的委屈。可是父亲,母亲受委屈的时候,您又做什么了?”这个问题,其实她早就想问了,这些年父亲待母亲的确是百依百顺,可当年祖母苛待母亲的时候,他做什么了?他为什么不阻止?现在,她知道了,她终于都知道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渊,凌云只觉得从心底里泛上了一股难言的悲哀:“我也知道,那时您大概是觉得祖母太不容易,为了弥补她的不容易,也只能让母亲受些委屈了,谁让她是儿媳呢?对吧?
“我还知道,后来为了弥补母亲的委屈,您又听任大郎四郎受母亲的委屈,谁叫他们是母亲的儿子呢?对吧?如今您大概觉得大郎四郎的委屈已经受足了,受够了,该轮到我和二郎三郎受他们的委屈了,谁叫我们是他们的手足呢?对吧?
“可是二郎做错了什么?三郎又做错了什么?要被四郎如此针对,如此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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