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吓了一跳,建成一撩袍角,也跟着跪了下来:“正是,儿子也愿以死谢罪!”
李渊又气又急,厉声道:“大郎二郎,你们这是做什么?”
世民仰头看着他,眼圈都红了:“阿耶,咱们这次进军长安,乃是背负大义,顺应民心。勇往直前,则强敌必克,胆怯后退,则军心必散,届时队伍散逸在前,而敌军追杀于后,那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儿子不能坐视不管,还望阿耶收回成命!”
李渊心头顿时又乱了,世民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但这事到底太过冒险,霍邑哪是那么好打的?打不下来,难不成他还真能杀了这两个儿子?
瞧着世民激动含泪的模样,建成沉默倔强的表情,他有心呵斥几句,却实在没法开口,只能左右看了看,皱眉问道:“柴大郎呢?”算起来,这军中诸人里,也就是他能劝劝这两个冤孽了。
众人此时都不好做声,听到李渊这一问,才蓦然意识到:是啊,柴绍去了哪里了?这等大事,他怎么能不在?
李渊见众人相顾愕然,心里更是不悦,正要开口,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有人迟疑道:“柴大郎?”
李渊忙扬声道:“让他进来!”
门帘一起,果然是柴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李渊却是看得一怔:他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胡乱裹着头发,加上那满身的泥水,看去十足就是个山野之人。
李渊的语气不觉也带上了几分迟疑:“柴大郎,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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