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是晕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终究是输给了姑姑,被拽回了家。
姑姑把我扔进房间里,什么话也没说,狠狠关上了门。
我听到了房门上锁的声响,眼泪还是一直在流。
以前从来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眼泪。
也不知道是为了周雨川跑来救我而哭,还是为了骆轶航说我说谎而哭,又或者,是为了我自己的任性而哭。
我反复想的都是周爸爸说的,如果肋骨断了刺穿内脏……我担心得不到了。
手机被邪气男拿走之后就没有回到我手里。而且就算现在打电话给周雨川,他也不可能会接吧。
我躺倒在床上,闭上眼。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头痛到像是有钻头一直在太阳穴钻着,又昏沉又想吐。
我知道我发烧了,我不想跟姑姑说。
现在的我,越痛苦法尔越安心,越痛苦也越应该。就算病死都没关系,病死算了。就当向周雨川赎罪了。
只可惜要死掉也没有那么容易。
昏昏沉沉躺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窗台传来星期天的下午,小区惯例会有的孩子们跑动嬉闹的声响。
房门依然被锁着,我还是被关在房间里。
姑姑还是没有理我,只是放了粥和感冒药在我床头。
我没有食欲,我只想知道,周雨川没有出事。
我从没有这么盼望上课。
星期一的一大早,姑姑刚刚打开房门我就冲到门口,穿上鞋子跑向学校。
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看起来和平时并无不同——只是,周雨川还没来。
大概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周雨川为什么没有来。
而且,他一直没有来。
我打定了主意,中午放学以后直接到医院去问情况。周雨川是住院,还是已经回家修养,我都一定要问出来,不然我没法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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