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啊？”
张青有些迟疑问道。
果不其然，今天叫张青来，李素芝说起了周末去古家给老太太祝寿的事。
见他犹豫，李素芝立刻严肃道：“张青，不管你怎么想，现在在外面人眼里，你就是古家的人。你不要觉得……羞辱，也别觉得你古阿姨让你帮忙打理一份财务，就算平等的了，互不亏欠了。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古阿姨把你保护的那么好，你的产业里，至少是大陆的产业，要分出去最少三成甚至一半的股份去。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幼稚的以为这个世界真的那么黑白分明，所有事都讲究公理正义。普通大学生们可以这样憧憬，但你这样想，是要出大问题的。”
齐平呵呵笑道：“要不是我们家老爷子和李家老爷子光屁股长大的情分，天鸿也不好说。就算有这层关系，也吃过不少苦头。各个环节卡壳，偏偏明面上还挑不出毛病来，我爸爸吃了多少憋屈哑巴亏。”
张青问道：“后来呢？”
齐平笑道：“后来你阿姨收集了材料，叫上古卫红，去一机部大闹一场……哦，那个时候已经叫机械工业部了。十几个掉官帽子的，那之后，才没人再敢使乱子。”
李素芝气笑道：“什么叫大闹一场？我们是去讲道理。段部德高望重，是下面一些人心太黑。”
张青大概明白了，李素芝为何在齐家地位这么超然的原因。
他和齐娟都是七八年生的，计划生育被写入宪法，列为基本国策，是在八二年底。
在此之前，能生几个全凭本事。
乔月就有俩哥哥。
齐家能允许李素芝只生一个，在后世是很平常的事，但在这个时代，真的很不容易。
张青点了点头，问道：“那我要准备什么寿礼呢？”
李素芝道：“你不用管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老太太是富家千金出身，平常金银俗物都不喜欢，正巧家里有一副民国第一女校校长留下的字画，她一定喜欢。还有一件事，娟子爷爷、奶奶周五到，他们也要来祝寿。到时候，两家人先一起吃顿饭吧。你外公、外婆也在，刚好人齐。”
张青没什么犹豫，点头道：“我去丰泽园定位置。”
李素芝笑着点了点头，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道：“我上周上班的时候，突然有人跑来笑我说，我们家要成大地主了。我以为说的是你们在美国买牧场的事，结果说来说去才知道，原来是你把北池子二条整条胡同九户都买下来了。还有，南池子大街二十二户，你买了一半多。你买那么多四合院做什么？旧城改造，是市政衙门和区衙门的事，你们杜娟包揽了下来，支出高达三亿……三亿你能买多少楼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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