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菲在刹那间明白,他在等的人一定是还在做值日的林向南。
女生平稳的心脏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诅咒般的意念催促的加大了嫉妒的火焰,发现不远处的景昔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在男生侧脸转过时,莫小菲连忙将脸部表情回归到自然状态。
“放学还不回家吗?”用挺轻快的语调表示随意的和对方打着招呼,莫小菲眼睛眨了眨。
没听到声音,但是完全可以看嘴型分析出女生讲的是什么,景昔摘下耳中的耳机,淡淡地扯了下嘴角:“嗯,在等人。你也不走吗?”
“我有东西忘记拿,回来取下。”莫小菲指了指门口,“你是在等向南吧,呐,要不要我帮你叫下?”
“没关系,我等她就好了,也不急。”温和地朝女生礼貌的笑了笑。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噢。”
有关沸沸扬扬的情书事件,两个当事人却都默契地闭口不提。
在莫小菲看来,得知被调换了空白的情书后,景昔的反应还叫她松了口气,就算日后再提起,没有十足被对方喜欢的情况下,自己完全可以说是误会一场。
看到景昔点头之后,莫小菲撑着还没翻转过来的僵硬表情,重重地推门而入。
这是一条看似破旧的弄堂,高矮不过二楼,撑不起“楼房”这个词语的住宅,阴暗狭窄,从傍晚时分街角开始涌现大批摆着地摊,卖着廉价内衣和袜子的小贩。推车上脏兮兮的铁锅里,沸腾的红色气泡煮熟了翻滚的菜叶粉丝,附近的民工带着一身灰尘,大口大口地咀嚼称之为麻辣烫的小吃,间歇性传来,因为辣得鼻涕流出又被吸回去的声音。
林向南穿过嘈杂混乱的街道,迈入那条熟悉的弄堂时,看到某家的二楼阳台上,由横着的一条铁杆充当衣架,上面挂着女人因肥硕的屁股撑大的内裤。
没有路灯,只能靠着四周屋子亮起的被搁在窗户内的昏黄色灯光继续前行。
锅碗瓢盆被敲打的撞击声,女人喋喋不休地和自己的老公讨论这个月工资为什么少了的激动声,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突然惊醒发出的嘤嘤哭闹声……林向南步伐缓慢的在黑暗中感觉到冷风侵入身体,随着那些声音在空气中蒸发消逝,由远至近的,女生感到诡异异常的再次听到由远至近的低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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