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诏狱,就是说青衣卫拿的人,等同于皇帝亲自下诏拿的人。
这瑶山县令叶崇,只是举人出身,前两年花钱买了这么一个缺,谁知道被黑心的官场老油条给骗来了这瑶山城。
他家中有钱,但是见识不高,并不认得青丘刀,仍旧色厉内荏:“不管何人,也不能越过诸司直接缉拿朝廷命官,你们报上名来,本官必然到临安告你们一状!”
赵慷漠然收刀入鞘,冷笑一声:“原来是个傻子,难怪给人扔到了这瑶山城里做知县!”
瑶山城的掌舵人丁灵丹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走到堂下,跪了下来,低声道:“大人,小女子家里世代居住在这瑶山城里,都是些山间野人,冲撞大人也是无意之间,如果大人有什么责罚,冲小女子一人来就是了,没必要为难我们丁家的妇孺。”
赵显睁开眼睛,对着丁神医咧嘴一笑:“好一个山野之人,这个叶崇身在官场,尚且不认识我这属下的佩刀,偏偏你一个山野之人,当日见到这刀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还乖乖的跟着赵慷他们来给我家夫人治病。”
“如此见识的山野之人,着实难得。”
当日,赵慷等人去请这位丁神医前来治病的时候,她原先态度很是蛮横,丝毫不愿意走出丁家医馆,后来赵慷等人在那医馆里拔了刀子,这位丁神医才乖乖就范。
当时赵慷等人觉得,一介女子怕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后来才发现这女子在瑶山城竟有这么大的势力。
那她当日肯乖乖听话,定然是认出了青丘刀。
丁神医吐了口气,低声道:“我家开馆治人百余年,什么人没有治过?治的人多了,见识自然也就多了,认识青丘刀并不稀奇。”
赵显呵呵一笑,不再去谈这个话题,而是指着叶崇说道:“丁神医,你可知晓,霸占一城,驱逐官府,自立衙门诸司,是什么罪过?”
赵显从正堂的主位站了起来,走到丁神医面前,声音冷然:“说小了,你这是占山为王,说大了,你这是造反!”
丁灵丹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回话。
“山野之人野性难驯,不服官府教化,是我等不对,以后我等恭听叶知县教诲也就是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有罪,也是我丁灵丹一人的罪过,您劳师动众,抓了瑶山城数十号人,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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