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希这个少年,赵显还是很欣赏的,他父亲赵苍就颇为英勇,赵希身手卓绝不说,而且能吃苦,也忠心耿耿。
更为关键的是,赵希本就为人内向话少,当他从赵显身边退下,回家里歇息的时候,几乎不跟外人乱说一句话,就是家里人向他问及有关肃王爷的事,他也是闭口只字不提。
所以,赵显对他的态度也一直很好,最起码比对赵慷那种成年人要好得多。
赵希点了点头,将青丘刀握在手里,退出了牢房。
见众人都已经走远了,赵显也不嫌弃地下肮脏,直接盘坐在萧安民对面,轻轻叹了口气:“萧世叔,犹记得肃州府衙门口的那个小酒馆,你我叔侄曾经把酒言欢,不曾想再见之时,竟是这种境地。”
萧安民低头,蓬枯的长发遮住面容,沉默不语。
赵显自顾自的说道:“萧世叔,此处就你我二人,赵显对你绝没有什么恶意,更没有什么利用你的心思,你不必顾虑太多,说句自大一些的话,此时临安城尽在我掌握之中,萧世叔也没有什么能让我利用之处。”
萧安民仍旧闭目不语。
赵显低头叹气:“玲儿妹妹进京城来了。”
萧安民猛然睁开已经有些混浊的眼睛,许久不曾动弹的身子动了动,刚一活动,老头子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显然,他身上的伤口不少,身子一动扯动了伤口。
这还是诏狱里的青衣卫看在他是三品大员,没有下狠手的情况之下,否则此时的萧安民,就算活着,估计也已经不成人形了。
“她……来临安做什么?”
已经许久不曾说话的萧安民,声音嘶哑而且难听。
赵显如实回答。
“来求我救萧世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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