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只是来帮着两位宰辅做一些杂事,别的一概不知,高老大人莫要取笑晚辈了。”
谢康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自古以来,历代朝廷都是以士大夫治天下,宗卫府那等掩攒之地岂能跟政事堂相提并论?”
“咱们这位肃王殿下的想法,可能与前人有些不太一样。”
说话间,高明玉看了一眼严分谊,咳嗽了一声,微微一笑:“还有,现在严翰林也在政事堂行走,咱们两个说话也该谨慎谨慎,否则给人告到肃王殿下那里去,可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谢康被这个老家伙逗趣的话说的一愣,随即也洒然一笑:“了不起就是罢官了事,难不成严翰林还能不许本相说话不成?”
严分谊被两个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说的满头大汗,连忙起身,对着两个人行礼道:“二位师相,晚辈有些不适,今日告个假…”
严分谊现在是在政事堂行走,担任的是民间所谓的“储相”一职,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称呼谢康二人一声“师相”是毫无问题的。
高明玉花白的胡须抖动,微笑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记得明日早些来上班,否则累坏了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肃王殿下可饶不过你。”
对比来说,谢康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他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可不敢当严翰林一声师相,上一个被严翰林这般称呼的……”
说到这里,谢康也住口不言。
再说下去,他就会把严分谊得罪死,读书人之间,没有不共戴天之仇,哪怕看对方再不顺眼,也都会留下一丝余地,毕竟谁也不会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自己。
反正该给的下马威也给了,是在没必要往死了得罪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小人。
严分谊低下头,拱手道:“晚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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