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这才察觉到他浑身冷似玄冰,就像第一次在小木屋内。他发病了。
云宸再次覆上苏晚的唇,手上动作不止,温柔而不失力度。苏晚的身子本就无力,此时连心底都是满满的无力,许久不曾流泪的眼闪着清亮的泪光,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云宸一个挺身,苏晚闭眼,再不动作,任他摆弄。
东方破晓,苏晚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扯好被子,却是浑身酸疼。
“宛宛,昨夜有人闯军营,你……”穆旬清面色匆匆地入了帐,还未走进便嗅到浓郁的**味道,面色一变,话头顿住,步子也僵住。
苏晚一听便知晓穆旬清发现了,钻到被子里低吼道:“出去!”
穆旬清的眸子透出寒气,死死盯着苏晚已经遮住的身子,心头像是被重物敲打。第三次,这是第三次被他撞见。尽管只是一瞥,那颈间的嫣红足以让他心疼欲裂。
“出去!”苏晚未听见脚步声,又是一喝。
穆旬清突然一笑,自以为是的放下,到头来心疼了才知道根本放不下。即便是留她在身边,只是日日看着,偶尔说说话,也是满足的。兵临城下,国之将亡,却因为有了她作陪,觉得天空不是那么暗沉,可眼前的女子,心里何尝有半个角落是属于自己?
穆旬清缓慢移动步子,苦笑着出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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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有人夜闯军营,是军中几名侍卫被药迷晕,苏晚一听便猜想是昨夜云宸过来时下的手。穆旬清见过苏晚一早的模样,自然也猜得到,只是缄默不语,任由手下几名大将猜测。
从那之后,军中防范更为严密,苏晚自觉能说的该说的都与穆旬清交代清楚了,剩下的选择和策略她帮不上忙,时常在帐中闭门不出。穆旬清自那次后好似心中有了芥蒂,也甚少来找她,风幽本就不放心,随着穆旬清出征,也常到苏晚帐里,每每被她冷语打发走。穆旬清不来,她也不来了,苏晚倒是乐得清静。
穆旬清议和也好,大战也好,她未再多问。掐指算着日子,双方不可能对峙太久。
这日天气难得晴好,大雪初融,阳光里透着一股子惨白。苏晚拿好了披风,正欲出去走走,帐帘被人掀开,苏晚只觉得眼前微微一亮,便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顾宸云……”穆旬清的声音微哑,顿了顿道,“去云国了。”
苏晚退回榻边坐下,扬眉道:“去云国?探子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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