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香怡受宠若惊道:“姐姐抱恙,妹妹在端德殿担忧了许久,若非无奈,早该来拜会了。”
这番话甚为得体,既没有怪责苏贤的意思,又有讨好的意味,听得苏宝林唇边的弧度不由微微上扬。
“数日不见,宫妹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宫香怡垂头谦和一笑:“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倒是让姐姐为难了。”
苏言任两人打了几转哑谜,不着痕迹地细细观察端坐在上首的苏家二小姐。
原先以为她这是装病,如今看来却是不假。
只是好一段日子不见起色,君于远又派御医前来把脉数次——究竟是什么缘由?苏言暗暗记挂在心上。
“据闻姐姐一曲令皇上与谢公子赞不绝口,不知何时妹妹有此殊荣听一听?”苏贤突然转过头,垂下眼帘淡淡一笑。
苏言连忙应道:“妹妹过奖了,姐姐这点本事上不了大雅之堂。来来去去,也只有那么一两首能拿得出手。”
宫香怡在端德殿思过一月,却也听闻了寿宴上的事,暗暗下决心回去好生苦练古琴,免得被苏采女比了下去。
苏贤闻言,并没有继续追问,仅仅是矜持有礼地笑而不答。
三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直至苏宝林露出一丝倦意,她们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走,原先苏贤面上仅有的淡笑也荡然无存。皱着眉头,抿着发白的唇,一脸痛苦。
贴身宫女绿儿扶着她走入内室,又喝退了其它宫侍,打来一盆清水,沾湿了手帕正要上前擦拭苏贤的脸,却被她狠狠甩开。
苏贤跌跌撞撞地走到镜前,那张平凡至极的面容狰狞得吓人,苍白中泛着青,若非有脂粉掩盖,想必更为可怕。
她双掌覆上脸颊,眼底有些惊恐与无助。
当初答应谢昊对容貌稍作改变,然后以药力辅助定型,并没有多大的痛苦。
只是随着药丸服食多时,却渐渐有了气喘的症状,如今更是双颊发痒,浑身无力……
这种药,谢府的大夫曾明言,从未有人试过,因而不能说是无害。
爹爹曾劝她放弃,毕竟是药三分毒,不管如何总要毁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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