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也是避免了萧霖与苏言孤男寡女的境况,免得事后引来非议。
再者,琐事有陈瑾代劳,有他打点,也免去了路上许多麻烦。
君于远小心翼翼地把白玉琴交到萧霖手上,颇有些恋恋不舍:“事不宜迟,先生明夜亥时便出发罢。”
是夜,苏言仍沉浸在几日前的琴韵,回忆起君于远犹若蛟龙的身影,淡淡笑了开来。
突然余光瞥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她尚未看清来人,只觉颈上一痛,便失了意识。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内,身下的柔软,以及盖着的锦被,可见这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她坐起身,望见车外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月华,隐约可见为一掠而过的荒凉景色——她蹙起眉,此地却是洛城郊外,离皇宫足足十里。
周侧除了车辕滚动的轻响,静寂无声。
正当苏言沉思着谁能无声无息地从宫中将自己掳走,一人掀起阻隔前后车厢的帐帘,冷凝的侧脸令她陡然一惊。
从未想过,带走自己的人,居然是师傅萧霖?
苏言略略平复了思绪,不解地看向他:“萧公子,我们此番要前去何地?”
既然是师傅所为,那么定然是得了君于远默许。
没有提前知会,又用了那般的手法将其带出皇宫,必然是不能让旁人泄露之事。
思及此,她猛跳的心才稍稍平稳了。
“在下一位故人病重,她最爱听琴,这才请皇上允苏采女出宫。”萧霖墨黑的双眼定定地盯着苏言,又补充道:“不过数日的功夫,还望苏采女能让在下的故人如愿。”
“萧公子客气了,”苏言疑惑,师傅的故人不多,难道会是……
前头驾车的陈瑾低声禀道:“萧公子,苏采女,还有半个时辰就到观音庙了。”
观音庙……
苏言不是不晓得,霜姨住入了城郊的观音庙,带发修行,不愿再过问世事。
她的心猛地一跳,险些张口便要询问:那病重的人,会是自己那位最为敬重乳娘么?
好不容易压下了焦急,苏言点头应道:“有劳陈大人了。”
陈瑾平板地答了一声“不敢当”,又道是“皇上有命,职责所在”云云,一派拘谨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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