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奖你了。这次你自己说吧,想要什么?”
莲儿听了这话,却立时跪在床榻边,“奴婢没有什么要的。只请皇上稍稍歇一段日子可好?别再这么劳心费神了……”说着语声又咽。
妫语看着泪眼婆娑的她,语气萧索,“巫弋跟你说了?”
“祭司大人没说什么,是奴婢看到的。”怪不得平日里皇上都不让她们伺候沐浴,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
“看到的?”妫语眼角低垂在左臂上,淡淡一笑,却于中透出些锋芒来。“莲儿,不管你知道多少,都且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在这个宫里,只有你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奴婢明白。”莲儿噤声。
妫语轻柔一笑,极具安抚性。“刚才没什么人来过吧?”
莲儿一时眩惑在她极罕见的明丽温煦的笑容里,不由自主地答道:“适才,摄政王来过。与祭司大人一同来的,奴婢托辞让他回去了。”
妫语眼波不动,“嗯。办得好。夜深了,你把灯熄了,我也乏了。传话下去,明日的早朝罢了吧。众臣有事或交由摄政王,或由吏部侍郎,呈至安元殿南书房。”
“是。”莲儿欣然领命,替妫语掖好被子,便出去吩咐明日当值的安元殿值事内臣。
妫语躺在床上,却是神色沉郁。孙预定是在朝堂上看出了什么,才会去巫弋处问话。在莲儿找来巫弋时正好也来探个究竟。只怕此时,孙预已将巫弋截在路上,定要她说个清楚明白了。唉,刚才该让知云送送的。
啧!孙预行事缜密而稳妥,不是个善与之辈。真是麻烦一件。烦扰之际,不意就想起项平的那句“是友非敌”来。依孙预一直以来的做法,的确有些像,即使非友也谈不上敌,但他与闻家却是针锋相对。如若不是知道内情,这举动便让人费解了。孙氏忠于皇室,毫无疑问,但若说毫无私心,却也不见得。妫语一叹,明日便明日吧,他要试探,她也就这个机会探探底。
巫弋步出宫门,果被一小厮截住,“祭司大人,王爷想请您过府一叙。”
“王爷?”巫弋心中暗道不妙,“噢!我明日便去就是。今儿夜已深了,不便打扰。”说着便急着想要走人,但身后却转出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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