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道来正气凛然,语出铿锵,竟似由剑锋处字字震颤而出,引得刃端也兀自蜂鸣。两刺客似是被唬住了,半晌回过神,却又不甘心,“好,算你所言为是,但你妄定罪责,致使无数清正之官妻离子散,身负不白之冤,这你又如何解释?”
“你说本官陷害忠良,你道臣子屠戮直臣,可有真凭实据?”
“哼!三藩王谋逆一案,杜先庭将军,律己甚严,何曾有过二心?你却将其家阖门抄斩,你……你可知杜家幼子,年仅三岁……你,你……”那女子双目含泪,右手持剑一挺,再触楚正廉喉间。
听至此处,楚正廉已明来人身份,当日行检杜府之人,只有二小姐离家拜师学艺,幸免于难。想起杜先庭,他心中也暗自一叹,铮铮铁骨,堪当人杰,只是身事佞主,终难全节,可惜,可惜呀!“杜将军自呈罪状,叛国谋逆,有录供在此,是国法当诛,无有宽宥之理。”
“你胡说,你胡说!”那女子一声厉喝,一剑刺在楚正廉左肩,“你胡说……”
楚正廉咬牙捂住作品,手指着搁在案上的一叠文书案卷,“你可自行取阅。”
另一名女子上前将案卷抽出,看了几行,眸光一闪,“师姐,你看。”
楚正廉忍着疼开口,“杜先庭虽身犯重罪,但本官敬他是个汉子,当日刑讯,供认不悔,讯后不待旨下,便自咬袍角,绝于狱中。敢做敢当,只可惜一步行错,百身难回。”
武将之袍角自藏毒药,自是士可杀不可辱之意。那女子捧着案卷,手一松,长剑“咣铛”一声落地。
楚正廉至此方舒出一口气,咳了几声,捂着伤口靠在墙上。屋外似有骚动,显是家丁终于觉出些什么不对劲来了。
“师姐,有人来了。”
那女子将手中案卷塞入怀中,“此事我定当查个清楚,若叫我知道你有心陷害,我定取你狗头!”
“随时恭候大驾。”楚正廉立马回了一句,见其推窗欲走,忽然想起什么,“成王遇刺,可也是你等所为?”
“哼!懦弱之人,不过仰人鼻息,杀之何用!”那女子丢下一句,纵掠而出。
“有刺客!”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屋里顿时冲进五六个家丁,见宋辛得仆倒在地,而楚正廉左肩一个作品,正血色染襟。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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