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鲸海移民,垄断粮食收购、压低价格,从而囤积将来移民和攻打虾夷的粮食;控制去鲸海的货船,让鲸海种粮食的人不得不用极低的价格出售粮食。以购买布匹铁器。这与荷兰人依靠垄断压低蔗糖收购价,有无区别?”
皇帝笑着问的,刘钰正色胡扯。
“陛下,臣觉得,还是有区别的。鲸海那地方,本就是反天道而行的。若无官方推手,那里本来也不会有人去,粮食也不可能有人买。”
“南洋,荷兰人不垄断,蔗糖一样可以卖;荷兰人不压价,香料一样可以卖。”
“荷兰人和臣,都是反天道规律在行事。”
“但鲸海事,五十年后,便与鲁、豫无异,为天朝之忠土。”
“南洋事,几十年后,荷兰人天怒人怨,肯定难以立足。”
“终究南洋,解决闽粤无地无业之人谋生事,为首。”
“充盈国库、内帑,为次。”
“朝廷不是东印度公司,朝廷也没有股东,不需要只看利润报表,一切为了利润。朝廷终究是朝廷,荷兰终究是公司,二者不同。”
“巴达维亚起事者所求之事,非难事,对朝廷亦无影响,且可彰显朝廷仁政。若行之,无非是每年少收入一二百万两。但若加上驻军、监视、压榨导致豪族做大等等的折损钱,其实也就没什么赚头了。”
“是以,朝廷若能许他们提出的诉求,招安之事,易如反掌。”
“而且,南洋炎热,北方人去了难以忍受气候。当地人早已习惯,编入军中即可。至于那些首领,封个弼马温,也就是了。”
“他们能做的事,也就是本朝的仁政而已。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又有几人真的愿意反叛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