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点什么,刘钰却先问道:“杜普莱克斯先生,难道英国在欧罗巴也这样?”
杜普莱克斯心道当然不,英国军舰要是敢进法国港口不降旗,直接就被击沉了,可没这么善良还允许泊靠。当年在广州挨打,不就是因为没有避让吗?想要英国尊重,就得和他开战。当年在广州被我们的水手打了之后,英国人在广州会自然地避让我们的船。
但明知如此,他却不说,而是热火添油地拱了一句火。
“侯爵大人,英国人总是妄图当天子,要让普天之下,都用英国之法。英国人说什么,什么就是合法的。他们一贯如此。”
杜普莱克斯这话在乔治安森听来,也没什么,反倒像是在夸奖英国有雄心,有当世界霸主的壮志。
但一旁东印度公司的法扎克莱,听到这句补刀的话,吓得脸都绿了。
这话在别处说就是句普通的话,可这里是伶仃洋,是在王化之内。
这话真要是传到宫廷,是要出大事的。
可法国人拱火拱的极为到位,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这话杜普莱克斯用的是汉语说的,跟在刘钰旁边的军官们顿时怒极。
刘钰也没想到法国人拱火的水平这么高,这时候无论如何也得做出一个态度。
回身跟馒头道:“告诉舰队,撤走。让他们扬帆、升旗,直接入港。告诉炮台,不准开炮。我这人最讲理了,公平、对等,我正好也想直接强闯泰晤士河口呢。无非就是一死,开战呗,难不成陛下还能白白看着我被英国人打死?”
“是!”
后面上舰的军官立刻转身,就要按照刘钰的命令执行。
法扎克莱心里暗骂了一句“流氓式的外交”,觉得此人真的是毫无廉耻。
英国海军当然不怕开战,就凭中国连个半途的海军基地都没有的水准,活着抵达泰晤士河的战舰能有几艘?
可这是打仗看谁打的赢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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