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听刘钰说的这么简单,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解开了心结后嗤嗤笑道:“您觉得,什么才是难事?”
刘钰呵呵一笑,没有回答,心想把老鳖换成王八,简单的一批。难的是改革和革命,宫廷政变根本算不上号。
荷兰那边的事,也就是个宫廷政变级别的。唯一问题就是威廉四世自己不想主动抢,才显得麻烦。要不然哪有这么麻烦,都快成荷兰首富了,随便招点兵往阿姆斯特丹进军,联省议会就是个屁。
这伊丽莎白有心政变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儿可就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说话间,已经沟通完毕的俄国海军,派出了领港员前来接洽。汉尼拔遮了遮头上的大顺特色的官帽,躲在了阴影中。
港口处,彼得堡的迎接队伍已经排开,抽调了精锐部队组成的仪仗,在涅瓦河口处列阵——这是同态报复,奥斯特尔曼伯爵去大顺的时候,也被军队列阵彰显武力的方式迎接过。
礼炮和隆重的欢迎仪式后,大顺使节团的所有人员,都被安排在了缅希科夫公爵府。
这位当初流放了汉尼拔的权臣、俄国首任大元帅、琢磨着要当彼得二世岳父的老彼得帮的核心人物,如今早已死在了遥远的被流放的西伯利亚。
他的公爵府,正好适合作为外交接待的住所。
大顺在这边的大使馆还未完工,也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容纳这么多人。
第一天来,也没有递交国书,俄国这边也能理解缘故。估计写国书的时候,俄国君主还是安娜女皇,等来了之后变成了奶娃娃沙皇了。
上次齐国公来的时候,已经出过这样一次尴尬了。国书上是来庆贺彼得二世登基的,结果到了彼得堡,彼得二世就得天花死了,满篇都是片汤话庆祝语的国书,去参加人家葬礼,也确实不合适。
有了上次的尴尬,这一次刘钰抵达彼得堡,俄国这边的反应也就是先安排大顺使节团住下。剩下的事,日后慢慢谈,国书之类的东西也不要,免得又尴尬。
总共就那么几个能住下这么多人的地方,总不能把大顺使节团安排到夏宫去住,不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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