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与后世不同。
后世,很多东西是公认的概念和正确;而此时,这些概念想要成为正确,还需要一个过程。
有些东西,不是说出四个字,就能让人惊呼此真理也的,而是要给出一个证明过程并且让这个证明得到此时时代人的认可,才能将这种正确传递给下一代。
就如同二百年前,地球是圆的,还需要证明;而现在,地球是圆的,连松江府的织工都深信不疑,并且传递给下一代就如同人活着就该孝顺父母一样成为了一个不需要证明的公理。
亦如同《几何原本》里的公理、公设。最基本的东西,却不用证明,也无法证明。当大家都学、且都公认的时候,就没人去怀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真理,应该说,绝大多数学过几何的人,都不会去怀疑那些公理是不是真理、或者去探究下到底是咋证明的。
公理成为不需要证明的公理,需要一个过程。
然而这时候,这些荷兰共和派提出的概念,就需要他们自己证明。
一旦开始证明,这种空对空的东西,在荷兰这种环境下,必要扯上神学。
一旦扯上神学,就不是普通百姓能读懂的了。
可不这么证明,也没办法反驳范思林格兰特的观点:
因为范思林格兰特,是以史为鉴;而共和派的那些理论,无史可依。
不拉上神学,就没法对付历史。
正如在大顺,对抗历史经验的最有效手段,是圣人之言。
而在荷兰,对抗历史经验的最有效手段,也是神学概念。
路走到这一步,其实已经把路走窄了。
从开始的煽动性的、挑唆情绪的内容,变成了枯燥的、经院哲学式得辩经,这些社论的影响力就立刻大减了。
重要的是改变世界,而不是解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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