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断费、股本生息分红、官窑瓷器专卖、外加锡兰不在南洋之内其肉桂槟榔之利亦归皇帝,单单这几样钱,便不止了。
而锡兰都督杜锋给皇帝的奏折中,也拍着胸口表示,印度土邦的兵,他绝对有信心五千破三万。如今印度又是唐末情况,各地节度使乱战,必有“石敬瑭”之辈,想借“契丹”之兵。
若能取之,视之如外,能守则征赋税、不能守则退诸南洋,无有前朝扬、奴乱之虞,一年亦可得银百万不止。
如果一切顺利,三五年内,每年手里至少能多出六七百万两银子。刨去再多往西北西南每年多投个百万两,亦还剩下五六百万两。
皇帝心想,只要有钱,这淮河,怎么也治的了吧?就算治十年,若能换个两淮复宋前之富,也大值得。
当初江苏节度使的上书就说的很清楚。
黄淮地区,出不了朱元璋了,至少在大顺的中央集权能保证的情况下,黄淮地区最多就是为王前驱。
除非大顺的集权烂到跟蒙元一样,小吏锤杀省级官员封闭漕运假装钦差,中央竟毫不知情,烂到这种程度,那才有可能在黄淮出帝王。
但是,黄淮糜烂,为王前驱,引出的问题却多。尤其是如果不改运河为海运的情况下。
历朝自古以来就存在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南北之分。
这里阻隔南北,又关乎运河。到时候,或南方督抚日强、若别处再有起义,朝廷又把大量精力兵员砸在黄淮,怕是要出大事。
黄淮,恰在南北中间,加上运河,若以人论,恰似一人之腰。
手疼医手、脚疼医脚,可要是腰有病,核心力量废掉,全身都使不上劲儿。
自宋以降,中华历朝就像是一个腰被砸伤的人,以前千斤的力气,现在病恹恹的,腰都没劲,哪还有力气?
问题在哪?
江苏节度使看来,问题就在漕运上。
如果天下太平,这还好。
一旦天下有事,打仗是不是得用南方的钱粮?
南方的钱粮是不是得经过运河?
运河是不是有将近十倍的损耗?
运河的损耗是不是运河两岸的百姓来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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