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了敏感的中国瑞典联合贸易公司,不好说你们也走私,只好拿这两家说事。
刘钰嘿了一声道:“亏你还是做生意的,账是这么算的吗?茶叶不是必需品,是嗜好品,你懂伐?”
“死贵死贵的,大不了不喝,大不了喝咖啡可可,非得喝茶叶啊?你们关税那么高,要不是有走私茶,我们的茶叶出口量会明显下降。这怎么能算在你们的市场里呢?”
“这玩意儿不是馒头大米,不吃就得死,不得不买。你们英国是没有经济学吗?”
“我今日也懒得开导你,只说你们当初的承诺没兑现啊。我手里可是有账目的,你们要是没走私的话,这几年的茶叶购买量并没有增加,反而下降了!”
法扎克莱低头不语,心道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废话,欧洲正打仗呢,能不下降吗?我们的船还总被劫,适当削减一点贸易额,也是正常的。
“大人,您知道我们的苦衷。不列颠自有国情在此,与天朝迥异。便是国王,亦不能一人决定关税。这关税问题,牵扯颇多。还请大人在给我们一些时间。”
刘钰摇头道:“你们啊,成不得事。我问你,当初欧洲开战在即的时候,议会是不是让你们买国债了?你们为什么不拿出点钱,直接推动茶叶关税?既无远见,今日事还有什么可说?”
“要只是不兑现与本官的承诺也就罢了,你们还走私鸦片。别跟我扯那些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清楚,没必要非要找些理由减轻你们的罪恶感。”
说罢,刘钰微微一笑,念了一句他会的为数不多的英文念白。
“To be,or not to be。”
“BEIC的生存还是毁灭,在我,不在你们。”
“我们有句古话,叫投鼠忌器。法扎克莱先生,你们公司做的好失败,连让我们忌器的资格都没有。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断绝和英国的贸易,对天朝毫无影响。你们连丹麦人都不如。”
“你为什么不反思反思自己呢?反思反思,为什么你们公司的贸易额,连丹麦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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