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迅速扭转了舆论后,专业的流氓剁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割掉了胸口的一大块肉扔进了香炉里。
烧的滋滋冒油,肉香四溢。
然后又用断指在白布上写了个大大的冤。
借着这种自残的震撼,高呼要和反对垦荒的人不共戴天。
不知道他是专业流氓的,都觉得这简直气冲霄汉。
原本几天前还在那边的市民,此时全都转向。
接着这群专业的政治流氓,就冲到了街上,阻拦那些反对垦荒的盐户,直接动手把对面冲散,围打了那些一看就不是盐户的对面打手和秀才。
真正的反圈地的盐户毫无组织,瞬间败退散去,从城中逃亡而出,四散奔逃。
支持垦荒的盐户一方大获全胜,然后在城中巡游两圈。
前朝崇祯皇帝的哭临事件,让干这一行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辩论是愚蠢的,直接用打手打的对面不敢露头,那么自己就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因为大家都在谈抽象的仁义之类的王八犊子,抽象的东西,永恒的公平正义这东西,全凭一张嘴。
既然不谈阶级的利益,不谈具体的利益,只谈抽象的永恒的正义仁德道义,那不就是谁打赢了谁说的算嘛,甚至满清打赢了都可以空谈这些抽象的扯淡。
不过,这都是旧经验。
这一次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这些政治流氓们,提出了具体的利益,而不是抽象的仁义;具体到某个阶层的利益,而不是抽象的全体的仁政;具体到了生产资料所有制问题,而不是抽象的要施仁政之类。
现在这些人大获全胜,控制了市井舆论,把该打的人打跑了,现在跑到这里来喊冤。
却不是为自己喊冤,而是为垦荒公司喊冤。
县令对这些流氓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
这伸冤的目标是垦荒公司,而不是直接和那些反对圈地的盐户对立,这就让县令免去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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