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南海子的海户,毕竟涉及到皇家关系。虽然不再是前朝一群自宫者的安置地,但遗留的诸多问题,现在依旧是个大麻烦。
作为皇家的南苑,刘钰总不可能说:哎,你直接给包出库,垦荒、招垦,不就完事了?
既不能说,也不可能这么办,他也压根儿懒得提这事,仿佛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倒是牛二,听的激|情满满,忙问道:“国公,这门头沟到京城的铁路修好了?这可是大事啊。”
之前在那低头看报告的刘钰,听到这话,便把手里的报告放下,看了看牛二,笑道:“大小之见,你我倒是相同。去年法国人不是造出来个cuggot,用来在公路上拉大炮嘛。咱们这边觉得在公路上走,不适合,还是在铁轨上跑吧。两条技术路线,我赌在铁轨在跑是对的,法国人在公路上跑是错的。”
伴随着大顺崛起,技术交流和扩散,法国人根据自己国内的气候、道路状况等,搞出来的这种蒸汽的、在公路上跑的拉重炮的……呃,汽车……倒也没提前多久,也就十年。
现在倒也看不出来哪边是对的、哪边是错的,毕竟大顺这边的在铁路上跑的机车,效率也不高。而且还得专门铺铁路、锻敲铁轨,造价更高。
法国人之前靠征徭役,在国内修了四通八达的公路,他们选择直接在公路上跑,用来拉18磅或者24磅的重炮,也不能说傻,这是很正常的与国内实际情况结合。
只不过刘钰说他赌法国人选错了技术方向,这个“赌”字,用的有点无耻而已。
大顺这边的科学院,也是投了许多钱,才刚刚取消了蒸汽机车最原始的齿轮传动结构而已,算上踏上了正轨而已。
若无先知,只能试错,靠钱砸出来。
毕竟大顺走的不是市场化路线,而是专门立项,刘钰使劲儿往里面砸钱的路子。
自当日松苏大阅后,刘钰回京,基本上就算是在枢密院养老。
唯一干的一件事,也就是负责一下无定河治理工程。
之所以这不是京兆尹就能办的事,主要还是因为这个无定河治理工程,包含解决京城用的煤柴、黑龙江边疆金矿区移民、朝鲜国边境移民、无定河河道拓宽迁民等等一个系统工程。
京兆尹之类的,级别终究还是差了点,解决不了各方面的协调、筹款、招商等问题。
至于说煤矿问题,念经也好、鬼神也罢、龙脉玄学等等,终究还是比不上京城百姓没东西烧怨声载道这个现实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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