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何四海听见张海军的声音，抬起头来问道。
“那个……”张海军犹豫道。
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想了想，他在柜台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个……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姑娘送的桃子回来。”
“她叫婉婉，林婉婉。”
何四海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放下手中的工具看着他说道。
“那个小姑娘，她……她很是厉害呢，我听小鹿说，她能瞬息万里，桃子今天就是去她家的，她家在……”
何四海点了点头，打断他的话道：“早些年的时候，她被人拐卖，受尽折磨，可却无处躲藏，她最渴望的事情，除了父母能找到她外，就是希望能遁入虚空，隐去踪迹，躲避恶人，所以她死后觉醒此神通能力……”
张海军闻言沉默无言，刚才他也见到小姑娘，可爱善良，满脸喜庆，没想到却有如此经历，不由让人心痛。
“我发现她后，帮她完成了死后心愿，找寻到了她的父母，作为报答，她从此成为我座下童子。”
何四海之所以跟张海军说这些，是想告诉他接引人的意义所在。
“原来小鹿所说都是真的啊。”张海军深叹一声道。
张海军闻言，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何四海怎么成为接引人，又拥有什么神通等等。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那你还是你吗？”张海军问道。
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但是何四海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张家的张闻舟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现在的何四海，真的是张家的张闻舟吗？
或者说，眼前的何四海其实根本就不是张家丢失的张闻舟。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何四海点了点柜台问道。
“不是小鹿在网上发的那些帖子吗？”张海军反应过来，立刻问道。
何四海摇了摇头。
“是爷爷找到了我。”
“爸？”张海军瞠目结舌地问道。
何四海点了点头，“人死后，如果心愿未了，就会逗留在人间，不能回归冥土，爷爷也是如此……”
“爸。”
张海军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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