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道:“好你个雷冰烨,果然不是好东西!先前那什么‘醉袖迎风受落花’,便有冶荡之意,本座只是装傻,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又吟出这样一首挑逗诗儿来,真是令人作呕!”
心中不快之际,她又转念一想道:“也罢,谁叫本座今日想利用你来着?要不是我听说,那雷冰梵已潜入天雪城中,要来刺杀你这个皇位争夺者,本座哪耐烦约你出来,听你这酸诗?”
想到这里,雪奴儿却暗自叹息一声,想道:“唉,你们人族有言,‘龙生九子’,怎么同一个皇帝老儿生出来的子嗣,这般不同?”
“就如眼前这个雷冰烨,志大才疏,虽有文名,只是虚有其表,倒是他的兄长雷冰梵,虽然冷头冷脸,胡作非为,但做事却更得成。”
“嗯,如果不是雷冰梵所作所为,已影响到哥哥在天雪国中的布局,成了我族大业的头号敌人,我雪冽迩还真想和他多接触接触呢。”
隐龙君雪冽迩此时心中转的念头,雷冰烨却是一无所知。
可笑这位草包皇儿,满脑子绮念,还以为美人青眼,正想着不伦之恋,一定要求得一夕之欢,却不知道今日自己被雪奴儿约到这里来,只是作为一个鱼饵,要钓那据说专来刺杀他的雷冰梵。
一无所知之时,雷冰烨见自己连念两首诗,雪奴儿却还是淡淡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便顿时更加着急。
本来他二人来溪声客栈时,日头便已经向晚,经过这一番折腾,很快便日落西山,余霞满屋。
彤红的霞光余晖,涂满了房屋的整个墙壁,也让房中的一切陈设,如同笼上一层粉红色的轻纱。
暧昧的光色,让雷冰烨的欲念更加炽烈。
旖旎的气氛里,他已经昏了头。
于是他又没话找话,强开口道:“雪奴,你听听这一首如何?‘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如果说当今太子的之前两首诗,还比较文雅含蓄,那现在念的这一首,按当时的尺度规定,已经称得上赤|裸裸的淫诗了!
雪奴儿什么人?作为巫龙之王的妹妹、隐龙客的首领,她对人族的一切典制掌故了如指掌,各方面的造诣比那些宗师宿儒还要深。
所以听雷冰烨这首诗一念出,她立即便明白这位皇子殿下动的什么心思。
隐龙君雪冽迩,巫龙之王撒菩勒伯的亲妹妹,这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雷冰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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